Cater1-3秤重
K脚一晃一晃。按了三下门,再敲了两下,没人应,等了一会,然後自己撬开了锁。 门里一GU发霉味,是积了很久的灰和药膏的味道混在一起,家具没什麽变,还是那张矮桌,那把歪椅,那个小时候摔坏角的电视柜。 玄关那盏灯泡也还挂着,再也没亮过。 桌上放着一叠纸,是社会局寄来的,日期是六个月前,夹着一张小小的通知单,纸h了。最上面那张字不大:「丹nV士,七月七日病逝於荣总,无家属签领,依法处理。」 丹麟他站在原地很久,手放在桌边,没动作,窗外有风灌进来,把那张纸吹得微微掀起,他才坐下,在客厅坐了整整一晚,从没亮过的灯下cH0U了一整包菸。 第二天清晨,他起身,把桌上的信撕了,就直接点着,火烧得快,纸卷起来,成灰。手没缩,皮肤烫红了一块。後来留下了火纹印。 母亲没等到他变好,也没等到他回来。他来的,太晚。什麽都没带走,什麽都没留下。那张纸烧完,灰落在矮桌边。 丹麟就这麽继续过日子、卖些咖啡、大麻、粉末、糖果等等,纯度全凭良心,大多跑旺角、油麻地、深水埗一带,每周三次,周一三五。客户七个,少一补一。 通讯录总是没有名字,只有代号或是符号,像是162、013、CRV这种你看不出来是谁,有时是车牌号码、有时是生日、有时是身高。 自己的头像永远都是一片深红sE,没有图案,就单sE。不留通话纪录,手机设定来电自动不储存,即使接通三秒也会删除,讯息一律使用即看即毁。 丹麟刚坐在快印社的後头,手上提着一瓶可乐,腿盘在塑胶椅上,菸cH0U到底了,捻熄在水槽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