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尘
叔真的把你当做亲儿子来照顾,但……叔再怎么稀罕你,叔也经不起你这样……你这样…………” 文溪不知所措,呆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不出。 他想告诉水生他稀罕他,稀罕得不能再稀罕了,可他不能。 他回忆起在很早很早之前,他的父母谈起TXL时那张充满了厌恶与恶心的表情。 那巷子里的大树下,两个穿着白背心的兄弟,还有那个被他深藏在心底的词语,这一天,又被他自己生生剖开。 他落下了泪来。 “你不懂……你根本什么都不懂。”他悲鸣道 水生凑上前去想要抱住他,文溪从旁边侧身避开,水龙头的水已经从盆子里漫溢到地上,水流横跨在他们两人之间,像是隔了片遥不可及的大海,他们在海的两岸遥遥对望,谁也跨越不了这片辽阔而苍茫的大海。 水生伸出手,又被文溪躲开,文溪擦着眼泪,抽抽噎噎地冲出门外。 “溪儿!!”水生想要奔过去,却被脚下的水滑倒跌在地上,他的泪也有些止不住,顾不上理会身体上的疼痛他连忙跑了出去。 —————— 风在叫嚣,泪在翻涌。 夏蝉依然在鸣叫,像是嘲笑着文溪的卑微与懦弱。 他躺在瓜田的池塘边,遥看白云奔走,遥看夜幕低垂。 他在外面待了多久? 醒来后,差不多已经五六点了吧。 天黑了,可能待了有两个小时了吧。 他为什么要逃开呢?水生的怀抱明明是他最